2012年10月1日星期一

手术






这一天, 比所有更所有, 比难忘更难忘: 爸爸心脏大手术。 

大手术, 如何个“大”法呢? 听医生的讲解, 大概有了概念, 就是先锯开胸骨, 让心脏停跳, 把血液输到一台机器去,代替心脏进行血液循环, 然后切开心脏, 把两个损坏瓣膜拿下来, 把新的牛心瓣膜缝上去,然后再让心脏复跳, 就这样。

爸爸的命运, 这一刻完完全全不在自己掌握中。我们的命运, 只有两种, 得回健康的爸爸, 或者永远失去爸爸。  我们仰赖的,只有神,和医生,还有那一点点运气。

手术房外,当爸爸即将被推进手术房, 大家都有了默契不哭,故作轻松其实没让心底好受多少。  拥抱了爸爸, 却深怕这是永别。 下意识地, 我退到了墙角, 因为不忍看见伪装的笑容。

忍受即将爆发的情绪,深怕泪水一旦开了匣,就止不住。爸爸, 终于被推着进入了手术房。

 
步出了手术房外围, 终于崩溃了,一切伪装都瓦解了, 那热流模糊了双眼,生离死别的恐惧揪住了心,再也不能言语。 此时此刻, 深刻地了解, 只有手足,只有亲兄弟姐妹, 跟你同一个出身的人, 才是你最大的依靠, 因为他们跟你拥有同一个心情, 流同样的泪。 哥哥姐姐的泪, 给了我最大的同理心, 我知道我们只有一个期待。

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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